Three·

在故事里寻个安慰

填一个关于大人出狱那夜的意难平,味苦带甜,庆祝一下大人和今夏苦尽甘来。私设入狱两年,欢迎食用~


漏尽更阑,夜色如泼墨般浓重,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散落在天际,孤零零的,倒也明亮。

酒楼内值夜的小二百无聊赖的紧了紧棉衣趴在桌上打着瞌睡,窗外的雪依旧未停,裹挟着冬夜的寒风拍打着门窗,发出簌簌的声响。

与陆绎自诏狱回来后,今夏便带着他来到了悦曦楼与大家团聚。

一路上小姑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从街头好吃的馄饨摊说到强抢民女的恶霸,又从这连下了两日的大雪说到在悦曦楼为他准备了房间暂住。

陆绎哭笑不得间一颗心被她填了个充实,在这白茫茫的天地中紧紧握住了手心中翻山越岭而来的暖意。


今晚的今夏明显开心的不得了,蹦蹦跳跳的没个停,一个劲儿的给陆绎夹菜,自己倒是难得的没吃上几口,光顾着喝酒了。

两年生离,两年的日夜企盼,如今终是得偿所愿,众人知她心境便也未曾多说,就连陆绎想要制止,也被杨程万抬手拦下,无奈只能是盛了碗汤羹递过去,叫她多少吃点饭菜垫着。

饭桌上,看着自家闺女终于恢复了些昔日的神采,袁大娘于一旁悄悄拭了拭眼角,为她痛也为她宽慰。林菱也是红了眼,抬手借口喝酒,用衣袖遮挡,然被丐叔看穿,虚虚拥在了怀里。

其实喝些也好,给这些日子里来压抑的情绪一个出口,也给这一切的颠倒磨折画一个句号。


从今以后,就都是好日子了。


一顿饭毕,喝多了的今夏吧唧吧唧嘴趴在了桌子上,瘫的像只软脚虾。

外面天冷,上官怕她着凉,便干脆在陆绎隔壁又开了个房间,让杨岳将她背过去休息。

本是觉得陆绎如今的身份特殊,不想让人过多的打扰,所以才将他安排在酒楼后院的包房中,还特地将四周房客清空,如今倒是赶了巧了。

左右是自家人开的酒楼,也不会有什么事,袁大娘林姨将今夏收拾好后也就随着众人回去了。



比不得旁屋酣睡的小姑娘,陆绎今日的心情实在是有些复杂,前路坎坷的思虑、失而复得的欢喜。纷纷扰扰的,招惹的他有些睡不着,干脆起身盘腿坐在床上运气调息,心却始终静不下来,像是有只小猫在里面挠啊挠的,让人忽略不了,分外在意。

听着窗外愈演愈烈的风声,陆绎皱着眉头思索着,要不要去隔壁房间看看今夏。方才大家都在,他一个男子多有不便,才没去她屋里陪她。

小姑娘睡相不好,雪又下的这么大,可别再踢了被着凉。


正想着,隔壁就传来了房门碰撞的声音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,陆绎的房门被人猛的推开,是今夏,挟了满身的凉意跑进了他的房间。

衣服穿的单薄不说,还光着双脚,如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两肩,面色惶恐,眼泪还堪堪挂着,一眨眼的功夫顺着她有些消瘦的脸滑了下来,撞进了陆绎的心里。

陆绎赶忙起身将人抱了裹进被子里去,急急问道:“怎么了今夏?”

然而今夏并不作答,只是埋首于陆绎胸前,自顾自的哭的哀恸。

见状陆绎也无法,只得将手轻轻覆上她的脊背,柔声拍哄着。过了好一会儿怀里的人才得以缓过劲来,糯糯的开口:“大人,我做噩梦了,以为你没回来。”


听言,陆绎这才明白。

是啊,有惊无险、失而复得,可谓是人生中两大幸事,可若醒来发现只是大梦一场,其中滋味,又该让人如何自处呢?


“别怕,是我,我回来了。”陆绎紧了紧胳膊复又松开,怕自己弄疼了她。小姑娘实在消瘦的厉害,本就生的小巧,如今更是轻飘飘的,浑身上下也瞧不见二两肉。


“你怎么瘦了这么多?吃了很多苦吗?我不在有没有人欺负你?”


“没事,我只是吃不胖,大人有所不知,这可是全京城女子都羡慕的体质呢。不曾吃苦,也没人敢欺负我,六扇门总捕头是我师傅,乌安帮少帮主是我竹马,还有大杨和上官嫂嫂护着,谁敢刁难我?不要命了吧。”


“真的吗?”


“那是自然。不过大人,那个易老三最近老是来骚扰我,改天你要是见到他就给他套个麻袋扔进诏狱里揍一顿吧。”


“易老三?他来找你做什么?”


“欸……说起来也是一段孽缘,前些日子他家老娘失足掉进了河里,让我救了上来。没想到这一救救出问题来了,他非说我对他余情未了,可怜我,要娶我做妾!得了空就来叨扰,岑福都轰了他好几回了。现在读书人都这般厚颜无耻了吗?”

今夏的语气倒还轻快,可无奈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

“呵、让我陆绎的女人给他做妾,他怕是有些活腻了。”


“大人可是吃醋了?”


“不曾。”


“真的?”


“嗯”


“嘻嘻嘻,大人真可爱!”


“袁!今!夏!”


二人相拥着不知聊了多久才舍得阖眼睡了,次日一早天还未亮,陆绎睁开眼看着赖在他怀里的小人儿,恍惚间竟有了种他二人已然成婚的错觉。


房门被扣响,是岑福送了衣服过来。

陆绎轻手轻脚的起身,将床幔放下,这才将门开了个小缝拿过岑福手上端着的大红飞鱼服。

“大人,我来帮你吧”

“不必了,你小声些。”

不过片刻的功夫房门又被关上,无辜的岑福与屋内燃着的地笼没有缘分,被陆绎毫不留情的挡在了外头。


“大人?”

床上传来稀稀嗦嗦的声响,陆绎紧了紧护腕拉开了床幔。只见今夏裹着被子正坐在床中间,浑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,只露了个脑袋出来。小脸睡的红扑扑,眼神躲躲闪闪的就是不去瞧他。


“怎么?袁捕快昨夜登堂入室的时候可是英勇的很,如今醒了倒开始害羞了?”


“大人!你又欺负我~”


见小姑娘囧的就快要遁地了,陆绎哑然失笑,抬手捏起她的下巴,揉了揉她脸上睡出来的红印子。

腰冷不丁被人捉了去,低下头只看见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在自己的怀里蹭来蹭去。

“果然还是大人穿这身衣服最好看。”


“好了今夏。你再这样下去我舍不得走,赶不及进宫谢恩了。”


“大人什么时候回来?”


“怎么,还没走呢就开始想我了?放心,面圣之后我会回趟北镇抚司,得了空就来寻你。衣服我都给你取过来了,天冷,穿好了再出去。”


“好。”


虽是不舍,但陆绎也不再逗留,弯腰于今夏的额头烙下一吻,便转身离开。

外头的风雪渐歇,推开房门的一瞬间,方才屋内的温情已然尽数化作了他的盔甲,伴着他傲然屹立,昂首向前。



是陆绎,他回来了。







是了,又是我的恶趣味。最近又在重刷锦衣,魔怔了魔怔了。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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